三人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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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没法和别人解释，为什么做研究需要孤男寡女一起睡觉，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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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像美娜一样，全身心信任他、又脑子堪忧的人，才能这么自然地接受，而且，她看起来还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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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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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娜立刻把“十八岁的老师”忘到脑后，欢快地开门。瓦西里捧着一束花，她躲开他落在额头的吻，却没躲开他的怀抱，他将她抱起微微离地，重重亲在脸颊，左右对称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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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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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准时，饭才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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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没有起身迎接，他阴沉地、缓慢地说:“…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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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感谢这个不检点的男人没有在他面前表演法式湿吻，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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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将花放在吧台。颜色艳俗，价签还挂在缎带上，美娜可以想象到，他路过随便哪个花店，自取窗口敷衍选了一束，不怪凯恩冷淡地扫一眼，好像下一秒就要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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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看屏幕，这是谁？”瓦西里火上浇油，“是你吗？凯恩？是在干什么，在黑板上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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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度论。”凯恩冷笑，“它解释了‘辖区’的能量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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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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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以你的基础，我和你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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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并不生气，靠在吧台，反客为主拉开一罐啤酒:“能量…这还用你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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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永动机。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车跑需要燃料。”他施施然道，“但那只是车。如果你想驱动一个超级大东西，你的燃料就是很多很多的…活体。海洋、土地、树木、微生物，当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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