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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拙回忆道:“那年会试,学政出题问策吏治。学政问,吏治之败,其根本何在?是制度之失,抑或人心之堕?”
张拙看向陈问德:“我记得你写的五百一十二字里,第一句便是‘当今吏治第一痼疾,在于世家勋贵盘踞如巨木,蔽朝廷之明,夺寒士之光’。”
陈问德沉默片刻,拱手道:“张大人果然过目不忘。”
张拙轻叹:“可惜了。当年你尚有鸿鹄之志,如今却也泯然众人矣,心里只余权谋二字。”
陈问德笑着说道:“张大人,那时年少无知,我若非陈家子,只怕这辈子都与科举无缘了。在下私以为,权谋只要利他,便是阳谋。张大人,您如今距离那位置近在咫尺,怎能坐视陈家大房与齐家联姻?陈迹并非您的朋友,而是您的敌人。”
张拙朗声大笑:“陈大人,本官还没糊涂,此事怎会系于陈迹一人?便是他死了,齐家还是齐家,陈家还是陈家,你拦不住他们,我也拦不住他们。你陈家二房到底想做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不必再巧言令色了。”
陈问德正要再辩解,却见张拙收敛了笑意,正色道:“另外诚心实意奉劝陈大人一句,这世上唯有怀抱鸿鹄之志,团结有志之士,才是唯一阳谋,其余皆为阴谋与小道。”
陈问德默然半晌,转身便走:“张大人,陈迹今日一定会死,因为现在想让他死的人太多了。”
张拙站在门槛内笑着问道:“陈大人,知道本官为何不急吗?”
“为何?”
张拙平静道:“因为本官与他共过事所以本官笃定他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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