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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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溪的事情，办得如何？她什么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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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煦垂下眼，避开那令人不安的视线，“她.…她请假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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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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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弦月陡然拔高声音，像冰锥刮过玻璃。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几度，那股熟悉的、压抑的怨气又开始无声地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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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飘到那台红色的老旧座机旁，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猛地指向它，动作带着一种怨愤的僵硬，“之前！你不在的时候，这东西响过！就是她！李文溪打来的！我替你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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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脸上浮现出扭曲的快意和怨毒：“当时她吓得够呛吧？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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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这个号码，再打给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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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煦被她的情绪变化弄得心头一紧。她迟疑地走过去，拿起听筒，凭着模糊的记忆，开始拨打李文溪之前可能留下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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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传来漫长而空洞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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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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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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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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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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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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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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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调重复的忙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都煦紧绷的神经。每一次无人接听的提示音，都让旁边陈弦月周身的气息更阴冷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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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煦放下听筒，手心全是冷汗。她看向陈弦月，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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