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冷静不是麻木,是经历过失去与挣扎后,沉淀出的力量。
远处的槐树林传来晚风穿过枝叶的声响,像极了沈秀娥那首未唱完的婚庆小调。
洛言将最后一块青铜令牌碎片收好,指尖在碎片上轻轻敲击着,节奏沉稳而规律。
晚风突然转向,卷起地上的槐叶,在两人脚边旋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那婚庆小调的哼唱声越来越清晰,词尾的转音带着令人牙酸的颤抖,像是有人在耳边用指甲刮擦玻璃。
洛言的鬼瞳泛起银光,穿透层层树影,看清了老槐树下的景象——
泥土里埋着半截红嫁衣的袖子,布料上绣的银龙纹被黑泥侵蚀,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更诡异的是,树根处缠着一圈褪色的红绳,绳上系着两个小小的木牌。
一个刻着“沈秀娥”,另一个的字迹已被腐蚀殆尽,只残留着半个“林”字。
“是你母亲的姓氏。”
洛言声音发沉,银匕首突然指向红绳缠绕的地方。
“那木牌上的怨气,和你身上的金鳞血脉同源。”
沈聿白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母亲姓林,是当年沈家从外面接来的“普通人”,族里一直说她生他时难产而死,连葬礼都办得极其潦草。
他从未见过母亲的牌位,父亲只说她不配入沈家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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