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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洛言冷笑,鬼瞳捕捉到泥土下的异动,“你看树根的走向——它们不是自然生长,是被人用符咒强行扭曲,缠着尸骨往地下钻。你母亲不是难产死的,是被活生生埋在这里,当作沈秀娥的‘陪葬’!”
话音刚落,老槐树突然剧烈摇晃,树干裂开一道缝隙,里面渗出粘稠的黑血。
一个穿着素色旗袍的虚影从裂缝中滑落,她的脖颈上缠着红绳,绳端系着那枚残缺的木牌,正是沈聿白的母亲。
虚影没有抬头,只是机械地用指甲抠着树皮,每抠一下,就有一片叶子带着血珠落下,落在地上化作小小的“囍”字。
“母亲……”
沈聿白的声音嘶哑,龙纹短刃上的金光突然黯淡——他能感觉到,母亲的魂魄被红绳锁着,每一丝灵力都在被树根吸食,用来滋养沈秀娥的怨气。
洛言突然想起铜锁里沈秀兰的灵力。她掏出那枚温润的铜锁,将银血滴在锁芯。
“沈秀兰护了沈家后人,也该护护她的亲嫂子。”
铜锁遇血发出嗡鸣,锁身浮现出淡蓝色的光纹,竟与沈母旗袍上的盘扣纹路完全吻合。
“是沈秀兰!”洛言恍然大悟,“你母亲是沈秀兰偷偷安排进沈家的!她知道沈秀娥的怨念会找沈家麻烦,就找了个八字相合的女子嫁进来,想用普通人的阳气缓冲怨煞——可沈家根本没给她缓冲的机会,直接把她当成了新的祭品!”
老槐树的裂缝里突然传出女子的哭喊,是沈秀娥的声音,却带着孩童般的尖利。
“凭什么她能当沈家主母?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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