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里的棺材空了一具,无端显得空荡起来。
严渠小跑着冲进来的时候,道士们坐在棺材两边进行例行的颂经超度,严梁坐于旁侧白幡之后给严夫人写祭文。一众庶子女们跪在地下,按长幼次序,轮番上香。
“大哥!”
严渠绕过了他们直奔经幡后头,深秋的天里脸上有薄汗,气息也是未平的:“派出去的人回来了,他们,他们铩羽了!”
严梁双眼望着笔下,一手楷书端正隽秀,不假思索,未有一丝停顿。
“大哥!”严渠抽走他手里的笔,“他们从杭州回来了,没见到胡玉成!胡玉成带兵出海了!他帮不到我们了!”
严梁抬起头来,目光在他脸上停顿片刻,然后把笔收回来,继续写:“但凡你只剩下唯一的希望,这个希望就总会有一半的几率让你失望。失败了,不也应该在意料之中吗?”
严渠怔怔望着他,回头看了一眼满堂的人,哑着嗓音问他:“你是不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你早就知道了?”
严梁垂着眼,直到把最后一句写完,才把笔搁下来。
“胡家与严家的关系,陆阶难道不知道吗?祖父有多重视胡玉成,陆阶他们就会有多想要阻断这层关系。
“当我们为着手头之事焦头烂额,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精力和人手南下进行阻扰。”
“可他们怎么能做到?”严渠攥出了双拳,“他们怎么可能号令得了胡玉成?那可是手拥重兵的戍边大将!”
“陆阶号令不了,不是有沈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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