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却在为一味药材天人交战。
与喜宁的满足不同,御药房的典药刘太医,此刻正对着一排排的名贵药材发愁。
他人至中年,医术精湛,在太医院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然而,最近几日,他却接到了一个烫手的差事——为新任司礼监秉笔,东厂提督陈安,调配一剂宁神益思的方子。
调这方子本身不难,难的是其中的一味主药——必须是要足年份的辽东野山参。
库房里倒是有几支,皆是宣宗皇帝在时,朝鲜国进贡的上品,每一支都有名有姓,记录在册,是专供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帝调养龙体凤体所用。
陈公公虽未亲说,但递话来的随堂太监却暗示得清清楚楚:陈公公近日劳心费神,夜不能寐,急需此物吊着精神。
刘太医一脸焦躁的在药柜前来回踱步,心中惴惴不安。
给了,是违制,是挪用御贡,将来若被追究,轻则罢官,重则下狱。
不给,恐怕会得罪了这位新晋的内廷第一人。
他想起王振倒台前,曾因一点小事就将一位太医院的同僚活活杖毙的往事,不由得脊背发凉。
最终,他咬了咬牙,从最角落的锦盒里,取出了那支最不起眼,却也同样是贡品的次等野山参,小心翼翼地切下了一段根须。
“只是一小段,将来查起来,便说是风干损耗,或许……能蒙混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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