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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堂里静悄悄,墙面反出瓷白的光,面前的年轻人手臂修长洁白,像反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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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峥闭上嘴,然后自然地转换了话题:“其实我们以前夏天都是在河边洗,还是后来政府不让了,大家才到澡堂子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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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然路过两个搓澡趴着用的铁床,搓澡的小凳放在角落没人用,严峥目光晃了下:“没上班,我帮你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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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什么搓,他才不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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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然站定了,他指指角落的位置,示意严峥站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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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严峥站定后,他语气严肃地说:“你就在这里洗,不许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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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峥这时候后知后觉路易然还穿着内裤,有点奇怪,但应该是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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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乖转身对着墙壁面壁,路易然伸手帮他拧开水龙头,这样声音大点,两个人也不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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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是个附近居民来的澡堂子,开了十多年,地方不大,水管从天花板上方走过,接出好几个喷头,差不多能容纳三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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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莲蓬头,很粗的水柱子直接打在人身上,要是皮肤嫩一点的,直接就能给打出一块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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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峥垂眼,盯着路易然手背上被突然打红的那一块,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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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然瞅瞅,最远的要走到对面去,这样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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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了一个适中的位置,打开水阀,被冲下来的凉水浇得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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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水流声很快掩饰掉里面人的动静,路易然闭着眼冲洗了一会儿,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另一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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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峥那边有时候会关水,甚至能听见打肥皂的声音,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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