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闭眼冲掉脸上的泡沫,心情渐渐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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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来这里每次都很紧张,虽然在国外也有公共换衣的地方,但是这地方要光着洗澡,还是太奇怪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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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专注地冲洗着,一直到听见外头传来单车的车铃,才加快动作,关上水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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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踩着湿哒哒的拖鞋准备走人,结果一转身,看见个头都撞上莲蓬头的严峥还站在拐角,水也关了,正背对着他面朝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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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然顿了顿,他知道自己洗澡慢,此时看见严峥对着墙面自闭,有点迷茫地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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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回去,走到严峥身后,见他蜜色宽厚的脊背,线条流畅地在腰腹处收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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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然下移的目光顿了顿:“你还没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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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峥的耳朵似乎动了下,他对着墙说:“你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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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然走近,低着头的严峥看见他踩在那双大号拖鞋里的脚趾,小小的,踩在黑色拖鞋里白得像在发光,脚背布着浅色的青筋,小腿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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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峥像是被烫到,移开目光,看见他被打湿的裤子,又飞快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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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然就看他目光慌乱地移来移去,也有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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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洗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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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峥说:“你让我呆在这儿,洗澡了出去要路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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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然明白了,从后面用鞋尖踢踢严峥的鞋尖:“行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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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峥转过身,浴室里多了些晶莹的水渍,路易然踩在那些水渍上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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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能听见外头有人开铁皮柜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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