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繁发现有乱民弃了绞棍,一头钻进大户人家,企图摇身一变做回良民,如此自然少不得又是一场文人笔下,锦衣卫破家杀人的惨案。
每每一通杀戮后,缇骑便沿街警告,悬首示众。
“勾结逆贼者,破家灭族!”
只有靠近县衙,乱象才渐显消匿。
何心隐站在县衙外,上前向如临大敌的差役表明身份,求见沈鲤。
得知何心隐身份后,差役半信半疑,唤来巡田衙门的人辨认。
确认后,才唤同僚看住何心隐,自己跑进去通禀。
就在这档口的功夫,全程跟在何心隐身边的大汉,挠头自语:“分明是俺们穷酸闹事,这衙门咋祸祸起城里大户来咧?”
一路走来,城西这边有头有脸的大户,泰半都被锦衣卫踏破了宅门,或抓或杀。
反而城外的葛成以及数千随众,被搁置一旁,让几名大汉着实费解。
何心隐回过头,正好对上几人茫然的神色。
对于赤民的无知,他心中莫名有些堵得慌,有心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何心隐当然知道沈鲤如此作为,才是打蛇打七寸,正中要害。
无论是事态发展的速度,还是振臂一呼,数千人影从的组织度,都不可能出于赤民简单的自发。
城里大户齐齐罢市、乡中士绅相约加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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