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县衙趁乱杀人等等事态升级的节点,无不印证是有大户豪右暗中裹挟赤民。
不将这些大户豪右按死,民变就是春风吹又生。
至于被裹挟其中的赤民……
何心隐陷入沉默。
好半晌过去,他仍旧没有说话。
何心隐低头蹙眉,似乎思索到了什么关隘处。
方才自语的大汉,与左右面面相觑,有些不好意思地要收回方才的话语:“那啥,俺就自个儿嘀咕,不用理会俺。”
何心隐回过神来。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不是我不答,实在是这次我也没资格给你们解惑。”
“谁友谁敌,只能由你们自己看清楚。”
有别于讲道时的长篇大论,此时的何心隐显得有些疲倦。
看清楚?
自己说得轻巧,心中却明白指望赤民自己看清敌友,何其之难。
人贯以亲疏分敌友,往往亲昵同乡,鄙夷臭外地的,本地的县衙,必然要比外敌来的度田巡抚说话靠谱。
人往往不能分辨承诺真伪,葛成一句兖州府不当清丈加赋,所有大户赤民都一并裹挟了进来,整个兖州府都沸反盈天。
人最爱将一切不能认知的事物人格化,分不清立场不一的大小衙门,看不懂纷繁错乱的斗争关系,统称一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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