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心里也不免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孔家,旁系尚且有这等底蕴,自己地位相差仿佛,竟拍马难及。
害得自己空有能耐,却只能看人脸色行事,甚至不得不从眼前这蠢货这里旁敲侧击。
孟彦璞妒火中烧,面上却不显,仍旧继续试探道:“既然如此,那此后拿掉沈鲤之事,可有我需要配合的地方?”
巡抚和巡抚之间是不一样的。
省府县乡一级一级往下施政的,乃国朝正统官吏,所谓科层制是也。
像当初海瑞的巡抚盐税、如今沈鲤的巡抚度田事,因事设位。
说难听点,就跟东厂的太监,锦衣卫的勋贵差不多,都是只对皇帝本人的意志负责。
用波剌斯的话来说,这叫寡头制。
无论什么事,只要在官僚系统的科层框架内,总是能消化的;而如果国朝搞寡头制,就会像现在这样,国将不国,民乱四起。
是故,为了清丈能够拨乱反正,沈鲤这种巡抚,必然要拿掉。
这是历来的老传统,每次路数不一样而已。
至于这次具体如何施为,殷诰、孔承厚在他婉拒组织邹县民乱后,并没有向他透露。
孔承厚并没有察觉到孟彦璞的试探,只是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无甚需要帮忙的,观其自败便可。”
孟彦璞最是熟悉孔承厚的性子。
他见孔承厚鼻孔朝天,当即露出愚蠢的模样,大惊小怪:“观其自败?”
“莫非朝中还有与你我一样,反对清丈的大员?”
按照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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