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只要自己显得足够蠢,孔承厚必然开始好为人师,不耐烦又得意地高谈阔论起来。
果不其然。
孔承厚鄙夷地瞥了孟彦璞一眼:“文华殿上尽是新党,哪里还有反对清丈的大员。”
孟彦璞望眼欲穿:“那贤弟的意思是……”
孔承厚矜持地昂起头:“用皇帝的话说,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他卖了个关子。
孟彦璞打蛇随棍上,茫然摇头。
孔承厚这才心满意足地解释道:“沈鲤这厮,生不出儿子,愤世嫉俗,迂直无脑。”
“这厮巡田以来,主张秋风扫落叶,快刀斩乱麻,用最强硬的态度,以最快时间完成清丈。”
“到山东之前,巡田衙门在北直隶的复核只用了一月,做事粗暴,不近人情,弹劾失职官吏若干,抓捕有罪豪右无数……这些人在朝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就罢了,甚至还引得赤民打扁担。”
“光就这事,保定府、直隶巡抚,就先后上疏弹劾沈鲤。”
“甚至申时行也出面劝诫,说什么治大国如烹小鲜,撞见困难详细讨论,遇到反对抽丝剥茧,朝廷应当以最安稳的姿态,完成这次清丈。”
“最后虽然皇帝出面按下了争端,但……你说这民乱之事一出,再把沈鲤意图杀戮百姓的事好生炮制宣扬,中枢会闹成什么样?”
孟彦璞闻言,露出恍然之色——这下就不是佯装了,是当真恍然。
孟家的底蕴到底是比孔家差了一筹,朝中局势知晓得不甚清楚。
孟彦璞虽一度隐隐有所感,却是雾里看,不甚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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