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憧憬。
钱德洪晚年转向,与王龙溪决裂,口称“吾党于学,未免落空,细处堪磨,始知自惧”。
薛应旂更干脆在师事欧阳德,受王守仁之学后,更换门庭,师从吕柟转修理学。
李贽如今的普世论,单以实践二字,同样出于“格物致知”的源流。
所以,在袁洪愈的论述中。
哪怕推陈出新,也应该将心学的理论成果,用以填补理学,而非在王阳明的学说中,继续往下推演。
同样,这番话中,既有朱子的陈,同时也有袁洪愈的新。
在二程的理念中——格,至也。物,事也。事皆有理,至其理,乃格物也。
这里的物和知本身是两个异质的存在。
袁洪愈便是通过对朱熹格物致知的描述,与二程的区别,完成了对格物致知的新解,在理的形式下进行重建和统一。
当然。
并没有这么容易过关,否则也不会需要辩经了。
话音刚落,李贽便直接开口反驳:“袁公这话不对。”
“方才长惟居士一句话说得精髓——朱子的理一贯通,并未说明事项的关联,而是隐指一异质的跳跃,为世间的万事万物找到一超越的形上学的根据。”
“朱子的本体,只是收缩提炼,将之割截地视为‘只是理’,即‘只存有而无生命’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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