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阴违,阻碍清丈,论死。”
张宏躬身应是。
等了片刻见皇帝没动静,小声提醒道:“陛下,还有南京户部右侍郎孙光祜,劾安庆知府叶梦熊度田怠缓一事。”
叶梦熊是跟郭四维、阎邦宁同一批因为度田事被弹劾的官吏,自然不便例外。
朱翊钧显然没忘。
他沉吟片刻,还是摆了摆手:“孙丕扬限令安庆府一月之内度田清户,此非人力所能为,叶梦熊自然是置若罔闻。”
“孙光祜这位前巡抚,是在阴阳怪气,说孙丕扬急功近利呢。”
“替朕去口谕,安抚孙光祜,令叶梦熊如故,便可。”
“至于孙丕扬……将这事拎出来上廷议说,再去旨晓谕诸省抚按官,引以为鉴。”
层层加码是政绩考核制度下无法回避的问题。
加码抢跑,做出成绩,那是地方大员的能耐。
但同样地,弄出了事情,也不能两手一摊,拍拍屁股不认账,要追责的。
这又何尝不是抚案官们考核的一环?
张宏不知道皇帝哪里得知的原委始末,也不多问,只是默默应下。
便在这时,钲鼓响器戛然而止。
朱翊钧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说话的功夫,仪仗便已然经京城御道,来到了安定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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