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如潮水一般袭来,沈之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脚下步伐不由得变得虚浮,枭急忙上前扶住人,或许这一切对沈之泽来说有点操之过急,枭只好先将沈之泽好生安顿再做后来的打算。
游街颂礼的马车回到了宫中,鹿昭卸下了繁重的头面首饰,随着沈从安的故去,太皇太后的精神头也一日不如一日,便干脆免了众人的请安,时常在自己的宫苑里半梦半醒,而皇后则成为了宫中太后,对于突然疯掉了的贵妃尹子贤,皇后也并不知道内情。
整个深宫似乎被一层阴霾笼罩,只是没有人敢去揭开这层阴霾,鹿昭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尚且来不及反应上一件事就被突如其来的下一件事打断。
新帝登基事务繁忙,这几日沈文白都宿在养心殿批阅奏折,而鹿昭入主了栖梧宫,这些时日二人并未同房,是夜凉风习习,鹿昭轻轻阖上双眸,睡梦之中,鹿昭又陷入了深深的噩梦。
梦里,沈之泽将她关在宫殿里,任她怎么拍打宫门都无济于事,沈之泽将鹿昭视为金丝雀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失去自由的窒息感让鹿昭喘不上气来。
鹿昭摇着头,眼角含着泪水,她摇着头哀求道:“不要,求求你了,不要。”
然而鹿昭的请求在沈之泽面前根本无济于事,沈之泽拉着鹿昭的脚踝将她拉到离自己更近一步,他欺压在鹿昭的身上,一双打手禁锢着鹿昭两支白皙纤瘦的胳膊,沈之泽凑近自己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鹿昭陡然惊醒,她有些惊魂未定,可是她自己也清楚,沈之泽断然不会像睡梦中那样对待自己,莫不是自己实在是太过紧绷了?
屋外阴风阵阵,低垂的夜空只有几点繁星点缀着深夜,栖梧宫很大,大到有些空旷地寂寥,鹿昭呆坐了一会,忽然察觉到似乎有什么敲打着窗棂,起初鹿昭并未在意,但是那声音持续了许久富有节奏,鹿昭一愣怀着疑心起身:“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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