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侧颜,“我去过一次,看日偏食。”
祁纫夏攥着方向盘,抿着唇漠然道:“我不是天文爱好者,没兴趣。”
她冷淡起来,确实是滴水不进,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想搭腔,谁也奈何不得的样子。
谈铮却也没说过,他很喜欢她这种样子。
万千云烟过眼,他只偏爱有棱角的祁纫夏,栽跟头也栽得甘愿。
胸前的口袋没捂严实,被安置在里头的玉兰花瓣,犹然能够散出清幽宜人的香气。车里空间密闭,暖风一吹,就连祁纫夏也闻到了。
“这花,是我家院子里栽的,”谈铮换过话题,“临出门前,从树上剪下来几枝包扎好,一路护着带过来。”
祁纫夏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刚才的画面。
那束花枝包得虽然简单,但是端口修建得十分整齐,丝带质地显而易见得好,结也打得更是仔细,可见他有多珍重。
“你家还有玉兰树?”
“嗯。除了玉兰,还有石榴、紫薇、垂丝海棠,最开始那阵子,院里差不多有十来种。”
她随口一问,谈铮答得倒是认真,只是说着又黯然,“不过,后来陆陆续续拔了不少。”
“为什么?”
祁纫夏问完,心中忽有了答案。
“因为阿姨的病?”
谈铮点头:“是。起初要移走的时候,我妈其实最反对,但是……谈钧拍板做的主,说她身体要紧,万一哪天不小心过敏引起哮喘,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