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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衣服时班善因检查茆七身体,发现她月经走了。果不其然,女孩子初潮没形成规律,这样最好,免得被其他人察觉。
出卧室,班善因见江然已经坐下,心神专注的样子。她放轻脚步,将茆七带出去屋外。
早饭简单,吃完后,班善因和茆七出门去送水葬。
江然现在也走不了,独自留守。他没见过白天的茆村,便从门缝里观外。
土坯房,青瓦,小院,香樟树,青翠苍山,极目之处皆如此安谧。但这安谧底下,涌动着人性的复杂可怖,和时代倾轧下人命轻飘如浮尘的悲哀。
班善因曾说,当年茆村被迫搬迁,许多人隐病而死,到现今,人不长寿且疯癫。江然其实已经猜出根由,茆村因饮用水被投毒而被迫搬迁,原以为是权宜之计,他们始终相信能回到家乡。经年过去,或许一腔思念已淡,但是这些痛苦却一直在继承延续。
出行的人会疯,年岁到时会疯,茆汇等人对生命的漠视,将道德人性底线啃食殆尽,这些都不是正常人所为。受困二十年之久,怎么会不向往外界自由呢?是水源的毒潜在身体,侵入神经,他们的精神已经麻痹了。出行的未知恐惧和年老是诱因,一旦失控,便会发疯。
——
水葬不在高地,水往低处游,所以茆七跟着班善因向村子低处走。
她们去的迟,许多人已聚集在溪流边。溪流边上有两间土房子,房前站着村长茆汇,还有茆则茆德术,在他们脚前的地面上,放置着两个用草席和布缠裹的长条形。
既然是送葬,那长条形是尸体吧。
茆七看到茆明明躲藏在韦侠身后,害怕地不敢直视地上的尸体,茆俞用手覆住她眼睛。
葬礼现场严肃,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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