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茆七将香蕉吃完,皮扔进垃圾桶。她是累了,将行李袋拉上放好,那块布帕就放在枕头边,躺下休息。
“怪不得我会忘了他……”她呢喃着,安静的睡了过去。
……
出市医院大门,李亭甲撞见江宁,他站在地下停车场的闸口,视线追随。
说撞见也不贴切,江宁是故意在这等着他的。
远远目视李亭甲,等他走近,江宁说:“找个地方聊聊吧。”
“不用。”地下停车场闸口挺宽阔的,李亭甲觉得就这处说事挺好,“关于什么?”
江宁:“茆七的……病情。”
李亭甲:“那这个,真没什么好说的。”
江宁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话外意,“她病得很严重吗?”
“不是,”李亭甲说,“我无法判断她的状态,她拒绝我对她内心想法的侵入。”
用日常环境去让一名精神紧绷的病人落定到现实,去感受自然所属,是李亭甲对咨询者常用的疗愈方式。但茆七不似从前那样信任他,因为失败过一次,她下意识抵触他的任何入侵行为。所以他无法判断。
这方面江宁不是专家,“什么意思?”
李亭甲没立即回答,而是就地说起他和茆七的羁绊,“茆七初次就诊,挂的普通号,随机分在了我的诊室。我初次见她,她就像一只刺猬,浑身长着警惕。精神科医师只开药不作心理咨询,她拒绝用药就离开了,我当时察觉到她精神已抻到极点,就快要崩溃,预想到她的下一步动作,便脱岗去寻。最后在附近一座烂尾楼的楼顶发现了她,承诺让她忘记过去,她才肯跟随我回去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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