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想过,可她即便是逃,又能去哪?
母亲还在崔家,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只要她还是母亲的女儿,她就根本没办法和他划清界限。
群玉懂她的顾虑,到底没有再问,只是在二人分别之际,又同她咬耳朵,“若是有朝一日你改变了主意,尽管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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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三日光景,商船便从宣州到了扬州,船停靠岸,虚家人在码头等候已久,奈何群玉却改变了主意。
“师兄,实在是抱歉,表姨相邀,我们这做晚辈的,自然是要先行登门拜访的。”
虚相旬仍然不死心,又多说了一句,“也好,那师妹先去就是,也不好让长辈们等太久,只不过你的院子,我一早便让人备好了。”
此话一出谢望旋即转身,登时冷了脸,不等他开口,孟澜便出声打圆场,“虚郎只给表妹准备了吗?不知可有我们下榻之处。”
“自然是都有的。”
虚相旬谢过他的好意,笑着回话。
谢望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开口,“朕与玉儿此番去秦家,是要拜见尊长,共商婚事,诸位不必久等。”
他声音低沉,斩钉截铁,见众人面露惊讶,群玉也都险些被他诓骗了去。
谁、谁说要嫁给他了,她怎么不知道去秦家是为了商议婚事。
还有,一路上谢望都不肯亮明身份,虚相旬和孟澜皆是以礼相待,与他并不亲近,怎么这等时候谢望就忽然拿出皇帝派头了。
谢望睃巡一圈,眼神淡漠,压根不在意众人听完这番话,心底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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