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科就诊的证明记录，症状随着时间的递进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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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只是幻听，觉得家里有第三个人的脚步声，后来逐渐成了妄想症，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跟着自己，甚至是时刻紧贴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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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新一张病例纸上，有着一行狂乱的字迹，潦草到和医生的签名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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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寻仔细辨认了下，才看清他写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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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它就在我背后！它发现我看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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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被红色水笔狠狠涂去，看着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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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寻摩擦了下那行字，又凑近闻了下，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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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不是红色水笔，这明明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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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血？还能是谁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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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寻看向墙边，似乎要透过墙看正在厨房里忙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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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的这个“范兆”，真的还是“范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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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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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寻又仔细看了眼这张病例纸，然后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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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张病例上，做出的诊断竟然是病人已经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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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下角的医师签名极为潦草，娄寻废了一番功夫才认出来写的是“李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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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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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上一张诊断里，范兆还是行走的精神疾病范例大全，间隔不到一周，他的那些症状就全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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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不能叫医学奇迹了，该叫医学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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