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娄寻指尖在“李存”两个字上点了点，眼睛微眯，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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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娄寻收回手指，正准备把这些东西放回原处，突然眼尖地发现了另外几个小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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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票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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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扫视的时候，见到那都是一些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后，便没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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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刚刚，她忽然发现一个微小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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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票上，有着极为细微的指甲划痕，在某些字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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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个隐秘的、不能被发现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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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寻神色严肃起来，立刻挑出发票，仔细观察到底哪些字下面被印了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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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查看后，她发现有的病例纸上也有轻微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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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将这些纸张进行对比，挑出了被着重标记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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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和、能、精、对、眠、视、超、三、过、出、塔、次、否、责、讲、腺。一共有这些字被印下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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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字……看上去什么规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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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寻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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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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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在心里将这些字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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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读几遍后，她眼睛猛地一亮：找出规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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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兆标记这些字，是想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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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和镜面对视超过三次，否则它将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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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和镜面进行对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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