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只觉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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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很少有人会像他一样，把什么都摆在脸上，写在眸中，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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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十五了，却比九岁的段景翊眼神还要清澈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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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尽杯中茶，她顺带称赞了一句：“这茶不错，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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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介绍道：“这是产自顾渚山的顾渚紫笋，臣还有一些，陛下若是喜欢，便送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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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投其所好，孰料她根本就不是爱茶之人，立即回绝：“别，好茶给朕无异于给牛嚼牡丹，白瞎了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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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茶杯又满上，她故意逗他：“再说了，朕稀罕的也不是这一杯茶，而是……泡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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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上她视线的沈渊仿佛被她的目光灼到了，急忙移开了视线，满是不自在：“陛下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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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曦宁盯着他轻易泛红的耳根，觉得有趣，没见过这么大个人还有这么容易害羞的，捏着茶杯慵懒地往后一靠，笑意吟吟地问：“方才你弹的什么曲子？再弹一遍朕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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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云水禅心》，陛下若喜欢，臣为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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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介绍着曲名，起身跪坐在了琴前，悠扬空灵的音律自指尖倾泻而出，听得人身心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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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曦宁一手支着脑袋，一手像捏着酒杯似的捏着茶杯，心情愉悦地欣赏着他弹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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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弹得好，文章也写的不错，关键是模样也养眼，如此美玉，怎么就没生在云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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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这满云京的运道都用来生她这天之骄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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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弹得专注，却因无法忽视盯着她的目光，一时晃神谈错了一个音，赶紧让自己更加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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