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以防再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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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曲终了，他抬头看去，想知道对方是否满意时，却见她闭着眼睛，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手中还捏着空了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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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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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唤了一声，见她没应，便起身来看，又唤了两声，还是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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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弹的曲子有这么无聊吗？都能把人听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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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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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像在军中似的，墨发高束，闭着眼睛时却少了几分威严，多了一些亲和，似乎已酣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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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在她对面落座，并不敢贸然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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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说过那荆国质子被她一掌打死的事，仍心有戚戚焉，只怕自己也步了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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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之人，似乎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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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她依旧还未醒，沈渊犹豫良久，大着胆子起身过去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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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刚碰到她肩膀就被钳住了，他还没来得及惊慌，伴随着茶杯落地的声音被她一把扭着胳膊按住，咽喉也被紧紧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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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她一声低喝：“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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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喘不上气来，求生的本能让他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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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曦宁完全是出于本能，看清是沈渊就立刻放手：“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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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弹完了？什么时辰了？”她看着被按到椅子里的沈渊还有些迷糊，“朕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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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竟缓了口气，起身回答道：“有一盏茶的工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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