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轻便的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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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殿，几个近身侍候的大宫女刚迎上来要为她宽衣，殿外便有人进来禀报，说是沈渊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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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错愕，只让人先将旒冠卸下，摆摆手让宫女们退下，宣沈渊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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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人，她不由调侃：“大晚上的，不跟你那好兄长回怀远驿，来朕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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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过后，沈渊歉意道：“叨扰陛下，望陛下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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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今日是同沈鸿入宫参宴的，段曦宁了然：“怎么，你也想来谈撤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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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桓的军机要务，我本不该置喙。”沈渊一板一眼道，“陛下应当早已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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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反应叫人出乎预料，段曦宁觉得有趣，问：“既然知道，为何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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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抬头，见她虽未戴十二旒冠，一身天子衮服依旧衬得她高不可攀，如同站在云间的神祇，叫人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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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失态，他又忙收回目光，低头道：“尽其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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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曦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点明：“你兄长未必指望你能做成什么，不过是拿你试探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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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能成，便说明你在朕心中格外不同，日后他定然还会有更多的事让你求朕。”她饶有兴味地说着，见沈渊神色淡淡的，仍继续道，“你若不成，于他而言，亦无所谓。他从未想过，若你因置喙军务惹恼了朕，会有何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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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沈渊隐隐猜到了，并不觉意外，淡然问：“陛下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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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段曦宁眉眼弯弯，“朕勃然大怒，将你下狱，你兄长会为你求情，还是袖手旁观，仿若无事地回他的武康？想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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