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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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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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再往下移，尹馥的左右手交错在一起，彼此摩挲着，顾灵生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根本移不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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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吃饭么？”尹馥问他，“我正好要去老肖叔店里打工，他……他说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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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馥的借口找得一如既往的烂，顾灵生一如既往地花了很大力气，才忍住马上就要翘起来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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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生的“走”字还是马上就要脱口而出，可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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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的话在他脑中盘旋：“郁郁寡欢个三五十年，最后病死，因为没结婚没子嗣，还是搁家凉了三天才被邻居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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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生抿住欲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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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自己，不能接触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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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空。”于是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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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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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馥又发出那种上挑的疑惑声，清亮又软糯。顾灵生想报复性地把他按在墙上，用自己嘴堵住他的嘴，不再让他发出这种声音，听得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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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什么也没做，侧身擦过尹馥，说：“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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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馥呆愣地让开一步，他进宿舍，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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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关门的动作已经够轻，可是锁落下的“哒”一声，还是垂直灌入他的心里，拔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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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馥一定觉得他很奇怪，一会儿热情一会儿冷漠的。奇怪就奇怪吧，尹馥讨厌他最好，当他们的命运不再有交集，死亡就与尹馥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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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的命运不再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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