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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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馥踹了一脚操场上的石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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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儿咕噜咕噜地往远处滚，滚到了一个人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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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大半夜熄灯了不回宿舍跟他一样在外边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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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石子儿一路往上看，黑色的鞋，黑色的裤子，黑色的夹克，黑色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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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顾灵生是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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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在他身上，空灵神秘，好像那些白天瞧不见的小精灵都挤在他身上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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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尹馥懵了一阵，突然想起自己该对他爱答不理才对，于是又换上没好气的口吻，“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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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在这吗。”顾灵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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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馥鼻尖轻轻“哼”一声：“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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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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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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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馥的别扭劲儿一下子上来了：“看着你了我就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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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生没马上接话，他朝他直直走过来，踩着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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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馥觉得自己的心被放在了地上，不然为什么顾灵生每走一步，他的心就在胸腔里横中直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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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来干什么？几点了？他会祝自己生日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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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到他面前的顾灵生开口，“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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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馥的心剧烈地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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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逻辑？他说自己不乐意顾灵生在这儿，顾灵生就祝自己生日快乐，这样，自己就乐意了？原来他在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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