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彻底推翻旧统治,进行革命。这一点,您像我们一样知道得很清楚。而您的声音就能为革命召集起整整一支军队,因为正是您使得我们这些人成为革命者,可现在,当革命到了成熟的时刻,您却谨小慎微地躲开了,您这样做,实际上是在赞成暴力!
托尔斯泰我从未赞成过暴力,从未有过!30年来,我所做的工作,都是为了向一切权势者的犯罪行为作斗争。从30年前开始——那时你们还未出世——我就不仅要求改善社会状况,而且还要求建立一种崭新的社会制度——比你们都激进。
大学生乙(打断他的话)那么,结果呢?30年来他们采纳了您的哪些意见?他们又给了我们些什么?几名杜霍包尔教徒为了完成您的使命——得到的是鞭笞,是射进他们胸膛的六颗子弹。通过您的这种温和要求,通过您的书籍和小册子,在俄国又改善了些什么?难道您还没有看清楚?——您要人民宽容、忍让,劝他们期待这千年王国的恩赐,这实际上是在帮助那些压迫者。不!您没有看清楚。列夫·托尔斯泰,用爱的名义去感召这类飞扬跋扈的家伙,纵然您有天使般的口才,也是徒劳的!那些沙皇的奴才绝不会为了您的耶稣基督而从他们口袋里掏出一个卢布,在我们用拳头猛揍他们的喉咙以前,他们绝不会退让一寸。人民等待您的博爱的到来,已经等得够久的了,现在我们不再等待,现在该是行动的时候了。
杜霍包尔教徒(Духоóорп),18世纪中叶产生于沙皇俄国和加拿大的一个宗教派别,又可意译为“反对东正教仪式派教徒”。列夫·托尔斯泰生前曾努力维护受官方教会迫害的杜霍包尔教徒,并在1898年决定将《复活》的全部稿费资助杜霍包尔教徒移居加拿大。
托尔斯泰(相当激烈地)我知道,在你们的宣言中甚至会把“引起仇恨”的行动也称做“神圣的行动”——但是我从不知道什么叫仇恨,我也不想知道,即便是仇恨那些对我们人民犯下罪行的人,我也反对。因为作恶的人比遭罪的人在他自己的心灵中更感到不幸——我怜悯作恶的人,而不是仇恨他。
大学生甲(愤怒地)而我却要仇恨一切给人类造成不公正的人——他们都是嗜血的野兽,我毫不怜悯地痛恨他们每一个人!不,列夫·托尔斯泰,您不必再对我进行这种说教,要我去怜悯这种罪人。
托尔斯泰即便是罪人,也还是我的兄弟。
大学生甲即便他是我的兄弟和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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