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林同应声,就要起身时,分明被蔡红芳的眼神压制住,他的身子被钉在那里,屋内顿时出现窒息和尴尬。
钱继渊似有所悟,最后离家时他三岁,那时应该自己有记忆了,他只记得那天父亲带他去超市,给他买了许多吃的东西,饼干、果汁,应有尽有,后来父亲干脆让他用手指,指什么就买什么,他的手指指遍了超市的各个角落,满满一大袋背回来,可母亲却将那一袋东西丢弃。
童年时代的记忆肯定与给予有关,父亲像个魔术师,不断地从口袋中,包袱内掏出东西来,吃的,玩的,父亲可以将整个世界带回家中,陈放到他面前,让他的童年形成一种占据和堆积,幸福就是一种堆积感,有着巨大的体积,撑满眼睛和胃囊。幸福涂满了阳光,明媚鲜艳,流光溢彩,放眼天空,天空那么大的轮廓,天空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属于自己或即将属于自己,显然钱继渊想从这间屋子里找回那个童年。
那是父亲最高规格的给予,那些镜像已经模糊,更不要说蔡红芳和钱林同。
钱继渊这才感到这个家的各个角落都闪烁着某种高级感,这些高级感是精美绝伦的物品营造的,就是蔡红芳和钱林同的衣着穿戴,也透着精致与完美,哦,他们正在幸福着。
钱慕尧仿佛要拯救一艘沉船,他是舵手兼艄公,他要打破这样的尴尬。
“啊,要不,咱俩喝一杯。”
“应该喝一口,这是多少年了,不是多少年,是多少天,你看年月换算成天来,好像就更长一些,长这么高,这是多长的日子啊。”钱慕尧给钱继渊倒上酒。
可能这个空间太压抑,酒在拼命制造出芬芳,并弥散开来,轰轰烈烈,仿佛一个集团军的开进,它们迅速进入阵地,酒香的荡漾可以涤荡许多东西。分明父亲为他找来了救兵,进行了排兵布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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