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得须发尽白,竟还只是个小小的七品医官。
反观刘院判,不过四十出头,便是从四品的院首。
她神色一肃,郑重抱拳:“昨日情势危急,我与世子情非得已,强推您老出面作证。若非您仗义执言,挺身而出,我与世子此刻恐怕已名声尽毁,身陷囹圄。此恩,荆白练铭记在心!”
说罢,竟真要向这白发苍苍的老人躬身行大礼。
“哎呀呀!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将军。”程虚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摆手后退。
他一个七品的微末医官,怎敢受这位从一品大将军的礼。
荆白练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惊惶失措的老人,温声道:“程老,这深宫内苑,步步惊心。您医术精湛,人品正直,却因无人提携,明珠蒙尘多年。如今经此一事,”
她顿了顿,斟酌着话语“您已树敌无数,我岂能坐视恩人陷入危险?”
“是故,我代荆府,诚邀程老屈就府医一职。不知您意下如何?”
老太医闻听此言,不由喜上眉梢。
这深宫,他早已厌倦。
太医院这生意场,困了他半辈子。
不是没有主子隐晦地青眼过他。
可那些明里暗里让他去构陷同僚、攀附权贵的勾当,有违医心,他实在做不来。
一身医术无处施展,满腔抱负付诸东流。他做梦都想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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