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中,纸页边缘写着“墨兄所托,不敢忘”。
“这定是联络暗号。”陈小姐将地图铺平,指着苏州的红点,“你看,苏州染坊旁写着‘桂’,南京是‘梅’,落霞镇是‘槐’——都是当地的树,和染坊的标记对应得上!”
沈明的指尖落在“桂”字上,忽然想起三爷爷说的“加了晨露的烟霞色”,苏州染坊的后院正好有株老桂树,晨露落在花瓣上,混着染料能调出独有的暖金。难道“桂”指的不是树,是染样的配方?
“我得去趟苏州。”沈明抓起地图就往外走,却被陈小姐拉住。她从袖中取出个香囊,里面装着晒干的桂花,是昨夜特意从苏州寄来的,说是“阿竹染新色要用”。
“三爷爷让我们守好南京,自然有他的道理。”陈小姐将香囊塞进他手里,“你看这桂花,干了也香,就像有些事,过了再久,也藏不住根。”
苏州·染坊后院
阿竹按照沈砚的吩咐,取了桂树的晨露,调了碗“烟霞色”的染料。当银锁的“令”字浸入染液时,奇迹发生了——原本模糊的纹路渐渐清晰,显出一行极小的字:“八月十五,玄武湖畔,以桂为信”。
少年的手猛地一抖,染液溅在青布衫上,像朵突然绽开的红。八月十五是中秋,玄武湖在南京,这分明是让他去赴约!可约他的是谁?是沈墨当年联络的人,还是靖王的余党?
沈砚接过银锁,看着那行字,右肩的旧伤骤然抽痛:“是兵部的人。”他想起元启七年沈墨在牢里说的“我在暗处布了棋”,原来这棋,布了整整七年,“沈墨当年假意投靠靖王,实则是替兵部收集军械证据,这银锁是信物,‘令’字是接头暗号。”
苏微的脸色却沉了下去:“八月十五离现在只有一个月,靖王虽已入狱,但他的世子还在逃,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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