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溜进沈府,看见沈墨对着幅女子画像发呆,画中人的眉眼,竟与自己有三分相似;想起沈砚被流放时,父亲说“留着他还有用”,原来这“用”,是为了牵制沈家。
“八月十五,你去见阿竹。”靖王的声音压得极低,“告诉他,你是他失散的表哥,要帮他揭露兵部的阴谋——当年沈墨根本不是替兵部办事,是想借靖王的势力谋反,兵部为了掩盖真相,才故意放出假消息。”
靖安的瞳孔骤然收缩:“您要我骗他?”
“不是骗,是告诉他‘真相’。”靖王的指尖戳着他的胸口,“沈家欠咱们的,该还了。等阿竹信了你,拿到虎符和军械库的最后图纸,咱们就能东山再起!”
地牢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着靖王扭曲的脸,像幅刚染坏的“墨灰”色画。靖安攥着那块“烟霞色”碎布,忽然觉得这颜色艳得刺眼,像染了太多人的血。
苏州·染坊账房
沈砚将《砚微染谱》放进樟木箱,里面还躺着那半块“雨过天青”和沈墨的账册残片。他忽然对苏微道:“把南京的‘苔痕青’样布寄些来,阿竹说想试试在上面绣兰草。”
苏微点头时,看见阿竹正趴在案上,用染液在布上画玄武湖的地图,少年的侧脸在烛火下显得格外认真,银锁在领口闪着微光,像颗藏着秘密的星。
她知道,八月十五的玄武湖,注定是场硬仗。靖王的世子、兵部的密探、阿竹与靖安的堂兄弟关系、沈墨真正的图谋……像未调好的染料,正往一块布上涌,不知道最终会染出什么样的色。
而那枚银锁上的“令”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像把藏在暗处的锋刃,既可能劈开所有的迷雾,也可能……割破所有的希望。
离中秋,还有一个月。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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