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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阿竹看见东舱的门被撞开,几个黑衣人手握长刀,为首的盯着他的银锁,忽然跪地:“属下参见少令!”
少令?这两个字像道惊雷,炸得阿竹头晕目眩。他看着靖安震惊的脸,看着黑衣人的跪拜,忽然明白银锁上的“令”字不是暗号,是身份——沈墨当年不仅是兵部的密探,还是掌管江南暗线的“令主”,而他,是继承人。
靖安趁机跳下水,沈明要追,却被黑衣人拦住:“沈公子莫追,我们奉令主遗命,保护少令!”
阿竹攥着银锁,手心全是汗。舱外的桂花落在水面上,像撒了把碎金,远处传来沈砚的声音:“阿竹,别怕,三爷爷来了。”
少年抬头,看见沈砚站在另一艘画舫上,右肩的官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身后跟着苏州知府的兵卒。阳光照在他的侧脸,眼角的纹路里盛着光,像幅最安稳的画。
阿竹忽然懂了三爷爷说的“守心”——无论身份是染匠还是少令,守住心里的那点暖,比什么都重要。
而靖安在水里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芦苇荡,像滴融进墨的水。沈砚知道,这只是开始,靖安知道了“少令”的身份,绝不会善罢甘休,沈墨当年的暗线、兵部的真正目的、还有那枚银锁里藏的最后秘密……像湖里的暗流,正等着掀起更大的浪。
桂香还在飘,却掩不住空气中那丝越来越浓的火药味。离中秋,还有十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