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湖·画舫
阿竹跟着个穿青布衫的汉子走上船,舱里的桂花香气浓得发腻,桌上摆着碗染液,金红的色泛着层油光——是“烟霞色”,却没加桂花末,看着艳俗得很。
靖安转过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眉眼间果然有几分像沈墨:“你就是阿竹吧?我是你表哥靖安。”他指着桌上的染液,“听闻你染的‘烟霞色’极好,能不能让我开开眼?”
阿竹的心沉了沉,面上却不动声色,从布包里取出自己的染样:“表哥若喜欢,这匹送你。只是我手艺浅,比不得我爹当年。”他故意不提“沈墨”二字,只说“我爹”,眼睛却盯着靖安的反应。
靖安的笑僵了僵,指尖抚过染样上的桂花香气,忽然叹了口气:“你爹当年……也是身不由己。”他凑近阿竹,声音压得极低,“其实他根本不是替兵部办事,是想借靖王的军械谋反,兵部怕事情败露,才故意诬陷他。”
阿竹的指尖掐进掌心,想起三爷爷的嘱咐,只低着头说:“我不懂这些,我爹只教我染布要守本分。”
就在这时,舱外传来厮杀声,接着是沈明的怒喝:“阿竹,快走!是陷阱!”
靖安的脸色骤变,抓起桌上的染液就往阿竹脸上泼:“敬酒不吃吃罚酒!”
阿竹早有防备,侧身躲过,染液泼在船板上,金红的色迅速晕开,露出底下藏着的一行字:“兵部密探在东舱”。原来这染液里掺了遇水显色的药草,是沈砚教他的应急法子。
“你果然不是好人!”阿竹抽出短刀,银锁从衣襟滑出来,“令”字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靖安看见那字,瞳孔骤然收缩,像见了鬼似的:“你怎么会有这个?”他忽然扑过来想抢,却被冲进来的沈明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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