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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地给阿竹递了个眼色,用手指在自己颈间虚划了一下——那是两人约定的暗号,意为“有内鬼”。
阿竹的心一紧,脚步慢了下来。他看见最前面的汉子转身时,腰间露出半块玉佩,上面刻着个模糊的“安”字,像被刻意磨过。
石窟内的火把忽明忽暗,照亮了岩壁上的字:“令出如山,护我河山”。沈墨的笔迹苍劲,却在最后一笔处留了个极小的缺口,像在暗示什么。
“少令,名册在石匣里!”一个黑衣人大喊着扑向角落的石匣。
沈砚的刀却先一步出鞘,寒光劈向那人的后心——他看见那人袖中滑落的密信,上面写着“取名册后,杀少令,嫁祸沈砚”,落款是“靖安”。
厮杀声在石窟里炸开,火把被撞落在地,火光中,阿竹看见三个汉子同时拔刀,目标却不是敌人,是自己。
“你们……”少年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痛。
“少令莫怕!”剩下的黑衣人扑上来护住他,“这些是靖安的内鬼!”
混乱中,阿竹被推到石匣边,指尖触到匣上的锁——是“烟霞色”的染材所制,遇热会软化。他想起三爷爷说的“你爹的锁,总用染材做机关”,忙抓起地上的火把凑近,锁果然渐渐化开。
石匣里没有名册,只有块“雨过天青”的布料,上面用鲜血写着:“靖安非恶,护他如护阿竹”。
阿竹的手抖得厉害,布料上的血是沈墨的,他认得那熟悉的“墨”字尾锋。爹为什么要护靖安?难道他们真的是堂兄弟?
石窟外传来马蹄声,是苏州知府带着兵卒来了。沈砚拄着刀站在火光里,右肩的血染红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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