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图谱取来。”沈砚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右肩的旧伤隐隐作痒,像有什么线索要破土而出,“沈墨从不做无用的记号,这数字定与漕运有关。”
南京·靖王府旧宅
靖安从密室的樟木箱里取出那本《江南染材图谱》,蓝布封皮上的兰草纹已有些褪色,却仍能看出是沈墨的笔迹。他翻开“烟霞色”那页,麻纸飘落,上面的朱砂兰草在阳光下泛着红,像滴未干的血。
阿竹捡起麻纸,忽然发现兰草的根部有个极小的“漕”字,被叶片遮了大半,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是漕运的标记!”少年想起苏州染坊的旧账,上面记着“每月初三,漕帮送苏木三十斤”,数量与数字“三五一七”的前两位正好对得上。
“三五一七,或许是船号和舱位。”靖安的指尖点着数字,“九四二六,像是日期——九月初四,二更六刻。”
沈砚接过麻纸,对着光看兰草的脉络,忽然笑了:“沈墨这是把漕运的走私路线藏在了染材里。九月初四,正是今年漕粮北运的日子。”他想起周大人的验尸格目,上面写着“死前曾查漕运九月船期”,原来周大人的死,也与这串数字有关。
苏州·漕运司
沈明带着陈小姐找到漕帮的老帮主时,老头正在给新船刷桐油,船身的“苏”字被漆得鲜红。听闻是沈墨的弟弟派来的,老帮主放下刷子,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这是当年令主托我保管的,说‘将来有个姓沈的年轻人来取,就交给他’。”
油布包里是本漕运账册,上面记着“元启七年至十二年,每月初三,送‘特殊染材’至南京织造府”,后面标着的船号和舱位,与兰草纹上的数字分毫不差。
“这‘特殊染材’是什么?”陈小姐的指尖划过“元启十年九月”那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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