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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沈砚拉着苏微往祭坛下冲,阿竹和靖安紧随其后。火焰舔舐着石柱,“烟霞色”的绸缎在火中蜷成灰烬,露出底下刻着的字——是沈墨的笔迹,写着“微,信我”。
苏微的指尖抚过那三个字,被火烫得缩回来,却将这温度牢牢攥在掌心。她不知道靖王说的是真是假,不知道沈墨的书房梁上是否真有密信,不知道兄长的死到底藏着多少隐情。
但她知道,此刻握着她的手,是沈砚的;挡在她身前的少年们,眼里的光从未熄灭;而她袖中那枚银绣针,淬的虽是“墨灰”,却该用来刺破谎言,而非沉溺于混乱。
山风卷着火星掠过祭天坛,苏微望着沈墨刻在石柱上的“信我”二字,忽然握紧了沈砚的手:“去沈墨的书房。”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像根刚被染好的“雾蓝”丝线,柔韧得能承受千钧之力。
真相或许藏在梁上的木盒里,或许藏在被撕去的账册页里,或许藏在苏成未说尽的恐惧里。但苏微知道,她必须去找——不为靖王的挑拨,不为沈墨的名声,只为自己心里那点不肯蒙尘的清明。
就像她调的“雾蓝”,再深的雾,也遮不住底色里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