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接过帖子,指尖触到烫金的“东宫”二字,忽然想起临行前陈小姐绣的兰草纹——她说“把江南的兰草绣在旗角,让京城人也看看咱们的根”。此刻握着帖子,倒觉得那兰草的韧劲儿,正顺着指尖往心里钻。
三日后·东宫
太子站在廊下,看着苏微展开的“海晏蓝”仪仗旗。旗面阔三丈,蓝得像片海,旗角用银线绣着两株兰草,一株是沈墨当年刻在石窟的旧纹,一株是苏微新创的抽芽样式,交缠在一起,像段未了的故事。
“这兰草绣得好。”太子的指尖抚过银线,“朕听说,沈墨先生的暗线,如今都在你染坊做事?”
苏微心头一凛,垂首道:“他们是染匠,只懂染布,不懂别的。”她忽然抬头,目光清亮,“就像这‘海晏蓝’,只知映着天,映着水,不懂朝堂的弯弯绕。”
太子笑了,指着旗角的新兰草:“但这新抽的芽,透着股劲儿。”他转身对刘公公道,“就用砚微染坊的布,再加两百匹‘霞映紫’,做太子詹事府的官袍。”
走出东宫时,阳光正好,苏微看着旗面在风里舒展,忽然觉得京城的风也没那么烈了。沈砚在马车旁等她,手里拿着支新的象牙笔,笔杆上刻着“京华”二字:“锦绣坊的掌柜刚才派人来,说要跟咱们‘切磋’染技。”
“切磋就切磋。”苏微接过笔,指尖在“京华”二字上划了划,“我正想让他们看看,‘敲花染’配‘霞映紫’,能有多好看。”
五月十五·京城染匠会
锦绣坊的院子里挤满了人,都是京城的染匠。王掌柜站在台中央,手里举着块“茄皮紫”的样布,脸上带着倨傲:“咱们京城的染法,讲究的是‘沉得住色’,不像江南的,花里胡哨。”
苏微走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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