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杯酒

让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落入狼群的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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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岚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翘着二郎腿，一直玉手搭在膝盖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像是某种危险的倒计时。她没有说话，但那份沉默的压力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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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以...何以昂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尽管它听起来既微弱又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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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林媚烟熟练地打开一瓶路易十三，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散发着淡淡的橡木桶香气。她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握住瓶颈，精准地倒入刚好三分之一杯的量，然后将它送到何以昂面前，笑容可掬却不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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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萧总一杯。她几乎是贴着何以昂耳边提醒他，语气中既有着指导的成分，又带着几分催促，别忘了说039;萧总，感谢您赏识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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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昂握着那只精致的水晶杯，感受着杯壁传来的微凉触感。他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以至于酒液在杯中晃动了几下，险些溅出来。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一个场合，面对这样一群陌生人，还要说出这样的话。从小到大，他都是按部就班地生活，循规蹈矩地学习，生活只有教室、图书馆和家三点一线。如今这一切对于他而言，简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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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敬萧总一杯。他机械地重复着林媚烟教的话，声音因紧张而略显沙哑。说完便学着电影里的样子，仰头喝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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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一股烈火般的热流顺着喉咙直冲而下。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真正品尝高度数酒精的感觉——辛辣、灼烧，还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冲击力。何以昂本能地眯起眼睛，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嘴唇不由自主地撅了起来，像个吃到苦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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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稍微停顿之际，林媚烟再次凑近他身边，这次语气更加严厉：必须全部喝完，一滴都不能剩下。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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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昂愣了一秒，随后像是接收到了某个命令的士兵，毫不犹豫地举杯对着灯光，将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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