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殷红的鲜血四溅,咸腥的气息混杂着潮湿的雨,被山风鼓荡得到处都是。
而王瑀似是已经料到今日自己非死不可,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回身,隔着冷雨和兵戈,看向坐于马上的谢景熙,眼中尽是疯狂。
“你既要逼死老夫,那休怪老夫拉你一道!”王瑀怒喝,太阳穴青筋暴起,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兽。
鲜血染红了衣襟和圆领袍前的祥云纹,王瑀力竭,轰然跪倒在地,却仍以剑撑地,一手捂住被箭头扎穿的前胸。
他抬头注视人群,笑得双目猩红,“想知道沉仆射是怎么死的么?哈哈哈哈……”
王瑀歇斯底里地狂笑,声音回荡在雨声连绵的山谷,显的落寞且癫狂。他双眼攫住沉朝颜,咬牙一字一句道:“你们都以为他死于意外么?不!他骗了我们所有人!他唔!……”
寒光驰过雨幕,从喉间破出,一剑封喉。
一片血雾在眼前溅开,王瑀怒目圆瞪,随着几声“嗬嗬”的怪叫,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口中溢出,沾得他胸前的那朵祥云纹完全辨不出颜色。
脑中轰然,沉朝颜怔忡地看向面前那个死状凄惨的人,心口却像是被那支箭破开了一个洞。
不远处,谢景熙收了手中长弓,冷声对沉朝颜道:“嫌犯假意投降,欲意对郡主不轨,现已伏诛。”
“大理寺,”他转身对侍卫吩咐,“将尸体带走,听候安排。”
“谢景熙!”沉朝颜怒不可遏,上前拽住了谢景熙的缰绳。
什么叫假意投降对郡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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