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
她方才分明看得清楚,若不是那支从身后射来的冷箭,王瑀又怎么会反水,转而挟她为质?
嘈杂的周遭,山雨下出了一种无法无天的张狂。
沉朝颜只身挡在谢景熙马前,一身骑装被雨浇得湿透,“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她仰着头,雨水顺着两鬓黏湿的发一直滚到内襟,让心口都跟着漫起凉意。而马上的人只是垂眸看她,半晌,才道出一句,“他必须死。”
他的声音轻而弱,沉朝颜恍惚了一瞬,才发现谢景熙面容憔悴,连唇色都是苍白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腥气,她这时才反应过来,那样的味道也许并不是雨后泥土的气息。
一个“你”字还未出口,眼前之人忽然一歪,从马上轰然跌落。沉朝颜想扶他一把,可以她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支撑身量高出许多的谢景熙。
好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跌落的人竟下意识将她扯进怀里,继而腰腹崩紧,翻身以自己的背着了地,卸去了下落的势道。
沉朝颜被他拽倒,整个人都失重地压到了谢景熙身上,落手之处是他藏在蹀躞带下的腰腹——黏腻猩红,是血。
这一场雨淅淅沥沥,一直从骊山下回了沣京。
谢景熙从昏睡中醒来,闻到一点清苦的药味,腰腹的伤口隐隐泛痛,他往四周打量一圈,发现自己已经回了谢府。
“母亲……”谢景熙虚弱地开了口,声音却是干涩的。
谢夫人一怔,朦胧的睡意霎时醒了大半。有惊无险、劫后余生,这大约是她现在所有的想法,谢夫人看着榻上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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