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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赵炎的床,他是赵炎的夫郎,和他同睡,甚至同房,那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压根不用问他。
可赵炎问了。
小夫郎还是没吭声,赵炎心下忐忑更甚,他反复捏着手里的无患子:“你放心,我不会碰你。”
青木儿懵了,他自小学了这么多媚术,竟是勾不起这沉闷汉子一丝的欲念?
在梅花院,官人们最爱的,就是如他这般年纪的清倌,只要往台上一站,没有几个官人能扛得住。
他受美夫郎悉心教导,自问身段不差,可为何赵炎不愿与他同房,甚至同睡都这般不情愿?
青木儿不是没有羞耻心,他在腌臜地儿长大,自小耳濡目染的便是这样的事儿,清白于他而言,重要又没那么重要,至少,没有活着重要。
譬如美夫郎若是身体没有溃烂,他也不会选择自戕,好好活着攒钱赎身,才是希望。
青木儿把手里的碟放回木盆里,下巴压在膝盖上,他想知道答案,但他不敢多问,赵炎能来问他,就已经让他觉得惶恐了,他不能不识相。
于是,他看到木盆水里的自己,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第10章 摘花
夜深,赵家小院渐渐归于宁静,只剩屋角边有唧蛉子在夜鸣,一声一声喊在青木儿鼓动的心上。
他坐在床沿,双手攥紧身|下的床铺,等着赵炎关门插梢。
老旧木门合上时,声音很沉闷,带动的风吹动了赵炎手中的蜡烛,他插上木头插销,转身瞧见青木儿一脸紧张,顿时想说要不他还是拆床板吧,大不了明日装回去时,小心些别吵醒了小夫郎。
可转念一想,他们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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