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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晏晏,常晏晏。不是燕燕,也不是艳艳,而是——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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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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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起了这个名字的女人,是她生平所见的最美丽也最恶毒的女人。孩童拙劣的伎俩,在阴魔面前只会显得笨拙可笑,那女人洞悉了她的一切作为,而后,对着瑟瑟发抖的小女孩,绽开了比春花更明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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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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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魔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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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年幼的她在那一刻停止了颤抖,睁大眼睛望着座上的女子,如同坠入了一场漫长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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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确乎是一场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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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晏晏望着昏迷不醒的白飞鸿,轻声诉说着没有人能听到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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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我一生都无法从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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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夜都做着噩梦醒来,醒来之后迎接她的是比噩梦更为可怖的现实。无穷无尽,无休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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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教主要我潜入昆仑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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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场心血来潮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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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昆仑墟,为我散播心魔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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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阴魔无数突发奇想之一。与其说是游戏,不如说是戏弄更为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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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晏晏却因此见到了与那片魔窟截然不同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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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此遇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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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从脸颊上滑落,常晏晏却第一次,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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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飞鸿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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