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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细想想,诚然没有松雪早兰般的慈母来疼爱,可她有个受松雪早兰疼爱的松雪融野在自己最为困苦时弥补了一部分缺憾。那这么说,松雪真冬不幸的人生里还算能拾得一二的爱。
道理不是不懂,也时常怀念着她们儿时那段时光,反复品味琢磨。可有时深浓的悲哀会挟了眼泪唐突来袭,毫不讲理地冲破你每日都得加固的心的壁垒。
“你心情好些了吗?好些了我就回去了。”
两厢无语间真冬吃完美味唐芋,又给干望着你吃的松雪融野剥了一个。
“你对我真好,冬冬。”手掌合十作礼,融野喜滋滋地领受下唐芋,又笑:“我心情不好你就来看我,我都想天天心情不好了。”
真冬却嗔:“得寸进尺。”
“我会去纪州邸教画的,她们爱嚼舌根就随她们嚼去,我从小被嚼过的还少么。”
话说得爽快有力,然真冬竟要勉强着不冷哼,只遏了心里的不痛快,以尽量平淡的语气回应:“你最好是只教画。”
“我与她不会再……”融野听明白了,话也就不好说得爽快有力了,“不会再有肉体上的交际……”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问问为何了。”看她吃个人间美味都如同嚼蜡,真冬便攫了过来自己吃。
“没事的,你爱吃就都吃了,都吃了。”
憨瓜是个好脾气,万事迁就她的冬冬,“你要问为什么,我也说不好,以前我只觉得肉体交欢是种再寻常不过的乐趣,与有人爱打猎有人爱种花并无不同。但不知自何时起,我突然觉得肉体交欢诚可敬也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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