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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已然跟上来,谢簪星不好多说,提了提唇,道:“走罢。”
她没抬头,听见稳健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才轻轻吐出来一口气。
今天这一切,都不像是一个儿子对庶母的寒暄,反而像是一种——投诚,示好。
一个已经有封地和爵位却迟迟没有之藩的皇子,在向御前宠妃示好,野心昭然。
但他又狡猾,真真是围着皇帝的安康在说,即使她向皇帝透露些,他也未必会信。
——就像太子无数次那样。
谢簪星皱眉,这种投诚来得突然,稍显逾矩的亲近又让人心慌。
“回宫。”
她提起脚步,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环顾,竟然真的在边角的凉亭里看到一个负手站着的人。
——那个身影她太熟悉了。
她定睛看过去,明济同样凝视着这处。
冷然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