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疑问:
“您以自损救他,并不单单为了江家吧。”
既然江昭迁会以自损救江誉清。
既然江昭迁在得知江誉清还活着时愿意赴险。
既然她能赌赢,他就绝不是一个冷情的父亲。
江昭迁轻叹如笑,层层冰塑的神魂却因这句话被藏于深渊的火种消融。
“我为江家……我当然是为了江家。”
江家。
那是江誉清母亲最看重的东西。是她半生心血,是她的宏愿与证明。
她的愿望便是他的愿望,她的坚持就是他的坚持。
他当然要守住江家。
他也想守住她的孩子。
因为他坚信,她终有一天会回来。
待她回来之时,他想让一切都保持着原样。
这样,她就不会因失去而心伤了。
而她那可怜的孩子。
一生都陷于苦痛,艰难的活着。病痛早已搓磨去了他所剩无多的生念,连死都是奢求的妄念。
他麻木于这般折磨,只有求死之心,是他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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