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不便,胜在风景秀丽,山水可入画,就像父亲给我讲过的世外桃源。
这样的条件下,应当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劳作方式。但父亲腿有疾,并不强壮甚至羸弱的身体,注定不能与黝黑壮实,野蛮粗俗的乡野村夫做同样的体力劳动,因此,我们一家靠卖字画为生。
有人传说,覃氏一脉,世间流传画作甚少,若说知名高第书画世家苏氏一幅画千金,但凡附庸风雅人世皆收藏得有几幅。那么,我父亲的字画,在世数量却是以单个数为计,得一幅,值千万两黄金。
在我对钱的数字有概念之后,十分怀疑,我认为我娘在吹牛。千万两黄金,那不是值好几亩良田,好几处俊宇豪宅。他却不直接卖给富人,而是转送给穷人,只换得足够我们家一年半载的粮油米钱足矣。
母亲也不像寻常的乡下农妇——她们最爱做的事便是聚在一起磕瓜子唠家常,东家长西家短,动嘴皮子又不费力,这是她们每天固定的饭后娱乐。母亲一向是不屑的,她钟爱上流小姐们都不懂的古音韵律,诗词歌赋。
在舞艺上,鉴于容貌弥补了大部分不足,勉强评个中等偏上。
据说母亲未嫁父亲前,每每在宴会上起舞,都引得各家公子争相前来捧场,纷纷提亲上门。这些人注意力全程集中在母亲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不知在舞什么。母亲有时故意不按学的来,随性起舞,看客也会纷纷叫好,颇有见地的举出舞姿合曲的精妙绝伦。
到底世家之女出身,她的琴棋书画也算一流,唯独赶不上父亲。我想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使她甘愿放弃世俗的荣华富贵,金銮凤殿,跟我爹这样一穷二白的公子做了隐士。但娘说,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是眼睛看不到的。
娘亲并不受那些妇人待见,但她始终和蔼可亲,在被村子里的孩子叫做师娘的背后教导学生也尽心尽力——我爹兼任村子私塾的教书先生。跟村子里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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