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她又问:“谌映如何,听说他嫡子降生,正需要乳娘。”
覃隐以手撑额,喝着茶,像在思索。
“他认识我,不存在信任问题,定会同意的。”
覃隐不答,他喝完这口茶,正要喝下一口,颐殊按耐不住,笔杆敲在他杯沿,“到底可不可行,你说个话呀,在谌映那儿,我还可以帮你……”
“就待在我这里不可以吗?”他声音很轻,语气也很弱。
“你明知道答案还问?”她奇怪,他往常不会这么意气用事。
她用笔杆挑起他的下巴,“今天遇到什么事了?”
其实也没什么,天家私宴,谌晗带他在身侧寸步不离。皇太后寿辰即将来临,太后命各宫嫔妃抄经书做寿礼。点完一圈,视线突然转到他这边。
“素闻覃大人善文着书,字也是写得漂亮,你就抄《般若心经》吧,以表孝心。”
座下掩嘴低低笑声,谌晗也不说话。他站起来认下了,谢过太后,对笑声洗耳不闻。
“寒门就是如此,即便有很高官职,只要贫贱出身,他们照样可以看不起。”说他兼葭倚玉,傍人篱壁,造谣他出卖身体上位。他表面风平浪静,手却不自觉握紧杯身,“陆均也是寒门发迹,都没有被这样对待,凭什么只有我?”
“尹辗离玦不过半月,怎么就搞成这样……”说完忽然想到,自己连做靠山的兄长都没有。
也曾有过短暂的错觉,但错觉终归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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