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要回去问问他,如何称得上人才。”
琯学宫上下赏识她的只有一位徐老。其他人说她是牝鸡司晨,国祸先兆。可徐老进入耄耋之年即将辞官隐退,下任阁首朱委闰,对她意见极大,口诛笔伐,不为其所容。
她知道他对她的态度日益冷淡,是因她的食古不化,冥顽不灵。方牒多次暗示她可以说点除琯学宫事务外“别的话题”,她都装作看不见,时间一长,谌晗也对她耐心逐渐告罄。
谌晗略微向前俯身:“你可知朕是一国之君?”
颐殊固执地捧起文书:“请圣上过目。”
方牒接过来送至皇帝手中,可谌晗才看不到两行,怫然而怒,将卷轴扔在地上,冷笑不迭。命人搬来一张案几,一副砚台,高高一沓纸。
方牒过去捡起,快速扫过两眼,依帝令将卷轴放在案上,再请她移步。
“抄,抄到你发现问题为止。”
未时过后,皇帝用过午膳,舒妃抱着两只白虎幼崽过来。两只幼虎宛如五个月大的狸猫,只有身上浅白色斑纹昭示兽中之王的身份,走路跌跌撞撞,憨态可掬,煞是可爱。
谌晗竟命人将书案搬到两人逗弄虎崽的豫园,叫她继续抄。
豫园好一幅奇特的景象,身着貉绒裘氅的皇帝与雀翎金裘的嫔妃在亭中同爱宠玩耍,素衣裹身的丑妇在刺骨寒风里捉紧笔杆,挥笔疾书。
因为寒冷,指关节泛起白色,僵硬而有些疼痛,手腕关节也酸胀不已,可又不敢停笔。豫园除侍卫以外,只剩方牒在她跟前走来走去,到她身旁,装作不经意地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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