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有此神力的女性。然而尹家几百年无嗣,可能这就是长生的代价罢。”管家在像是镇墓兽的石像后边摸索,按下机关,石门轰然打开。
“之后的路,您一个人走,务必当心。”管家躬身作揖,递出手里的灯笼。
介书斋燃的一直都是尸蜡与蜜柚的混合物,清甜馥郁。
地室不同,曼陀罗花粉被夹杂其中,掩盖气味,致人昏迷。
这次她的梦境起始点是桃花节宫宴当天。谌暄想来救她,她的另一只手被从席间过来的覃隐拽住,于是谌暄的指尖划过她的衣袖一角,堪堪交错,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们离开。
黑云压城。颐殊抬头看天,覃隐把一个荷囊放在她手心,“这是我娘……”周遭凌乱的马蹄声,兵器声,不绝于耳。铁蹄扬尘,混乱不堪,这些士兵里她先后看到了殷仁惪的人,太子谌晗的人,以及黄栋安的人。三股势力互相纠缠,像一段拧不开的麻绳。
崔驭带兵到了城墙之下。前几次,颐殊都赶不及,到的时候谌烟阳已经站在城墙上与他遥遥相望。崔驭亲眼看着她坠落,目不斜视地从她尸体旁经过。
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就是哪里不对。
“覃翡玉,快要下雨了。”她把荷囊还给了他。
她转身离开,折返往宫门的方向,他低头看着掌中之物,很久没有动作。
城墙上,谌烟阳指挥调度,运筹帷幄,仅三千禁军,南门叛军三破门而不得入,北门云梯被攻退数次。一张椅子,一方案几,一杯茶,她就守住了这偌大的宫城。
但是谌熵没有。他在饮酒,在与嫔妃作乐。情报递进谌烟阳阵地,她轻轻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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